知道咋想的,明明就在旁边不远的易县,却一兵一卒也不派遣过来支援,而是让自己带着幽州乡军独自抵抗六七万草原人的猛攻。
田楷和李继贤没有私人恩怨,所以对方这么做,他也能大概估计到是个什么意思。
用乡军的生命和燕山的关隘去消耗草原人的锐气,等对方疲惫了,厌倦了,北方行营的野战军才会动手。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哪有不做出牺牲的,为将者自然懂得这些道理。
可
手下的将士兵卒们已经很不满了,几万友军就在隔壁县,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和敌人厮杀,不来相帮。
播种的时候是我们拉着牛一垄一垄的耕,锄草的时候是我们弯着腰一棵一棵的挖,收割的时候是我们留着汗一捆一捆的拉。
你们就等着麦粒打出来,装进麻袋后动手拉回去,这合理吗?
你好歹在我干活的时候擦个汗、递壶水呀!
坐镇一方后,田楷才明白,他的工作不仅仅是要跟敌人提刀对砍。
还要了解上万人的不同想法、疏导他们的心理问题,该用军法处置还是该打感情牌,都要拿捏准了。稍有不慎,
还得会看天气,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下雨还是大晴天,还要考察地形,还要计算粮草消耗,还要调解军队和民众的纠纷矛盾,官府里的同僚也要打好关系,家里人的信也得回一下……
嗯……
饶是他脾气温和,此刻也不禁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