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凌晨静静的坐在自家院墙外的金明池畔,小藤椅旁边是竹编的鱼篓,里面只有两条指头长的小白条。
他靠在藤椅上,手中握着竹钓竿,望着平静的水面一动不动,脑海中回忆着曾经居住了六年的烟雨江南,颇感世事无常。
小时候的课本书上对江南的描绘刻画,让他心驰神往,长大之后毫不犹豫的就签订了卖身…啊不三方协议,然后马不停蹄的从荆襄飞往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上海的豫园,南京的秦淮、杭州的断桥、绍兴的黄酒、还有嘉兴南湖边,那位青石板街上、烟雨朦胧中、撑着油纸伞的姑娘。
但是呢,江南就像亲戚家,可以常去,绝对不能常住。
因为台风来了真他娘能把人刮跑!
如果你是一位悲催的牛马,需要考勤打卡去上班的话,那绝对爽翻了~
而现在,自从来到大郑之后,他就一直在中原地带活动,最远也就到达关中、幽州和寿春。
还真有点想念西湖边的天青烟雨,景德镇的三闾庙码头呢~
“明明心浮气躁钓不上来鱼,怎么总是这么犟呢?”
韩登提着宽大的袖袍,踩着泥土和石块费劲的从坡上下来,来到凌晨旁边,蹲下来就去翻他的渔获。
白了一眼这逆子后,凌晨懒得搭话,继续盯着水面怔怔出神。
在韩登这里是不存在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见凌晨不跟自己说话,他的心里和面上毫无波澜起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今天江南朱家来人了,跟我商量入股红尘客栈,往汴京送教养姑娘的事情。你别说,那南方的姑娘就是跟我们北方不一样,温声细语的,柔柔弱弱,不像咱们这里的,大体格子往那一杵,一开口就是河东狮吼。”
凌晨瞥了他一眼:“比如?”
“我姐。”
“秦王殿下,你知不知道,诽谤污蔑当朝太子妃,是抄家砍头的重罪。”
“我姐又不会……”
说着说着,韩登愣住了。
“你不会,真拿咱俩之间的这种玩笑话去跟我姐告状吧?”
凌晨微笑着看着他,笑而不语。
你觉得呢?
“呃……”韩登低下头想了想,走到凌晨身后,表情谄媚的给他捏起肩膀来:“咱们兄弟都这么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