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来自大郑开国皇帝的威压,短短十个字,恩威并出,让堂堂地官汗流浃背。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张之善面色惶恐的拱手奏道:“丹诚图报国,不避圣心焦。”
文训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最好是。
“今宵难得团圆夜,朕就不留爱卿了,回家陪家人去吧~”
张之善闻言缓缓起身,朝着文训再次拜道:“微臣告退~”
文训点头回应,再不言语。
张之善又朝着凌晨点了点头,凌晨也客气的朝着对方拱手见礼。做完这一切后,立刻就有内官上前,恭恭敬敬的为张大人带路。
看着张之善离开后,凌晨自来熟的坐到他刚才的座位上,将他的杯子放到一旁,又从盘子里翻过一个倒扣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酒。
文训舒舒服服的靠在坐榻椅背上,龙靴乱放在地上,两腿盘在榻上,手指轻敲着宽大的扶手,神态颇为轻松。
“如此佳节,陛下干嘛不把大哥嫂子、小皇孙还有女儿女婿都喊过来作陪,也享享天伦之乐?民间团圆,皇家也该与民同乐嘛~~”
“哦?”文训闻言瞥向凌晨:“你是在教朕做事?”
凌晨并没有被恐吓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后,摇着头十分随意的说道:“建议,建议而已~~”
文训仰起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哈哈大笑起来,和别人相处,对方的言行举止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君臣有别。
即便是文若、文瑶这些儿女们,在自己做了皇帝之后,也少了一分亲近随意,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只有眼前这小子从没变过,还是那么的大大咧咧,那么的活脱跳泛。只有跟他相处的时候,文训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人,是普普通通、有欢笑也有苦恼的凡人。
“腰果会喊爷爷了没?”
“会喊爹爹了,爷爷不知道~”
“现在走路应该不会再摔跤了吧?腿骨应该有力气了……”
“嗯,小皇孙还在蹒跚学步吧?”
“学什么步,都被意儿惯坏了,一个不顺心就嚎啕大哭,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三岁看老,要从小就雕琢打磨才行。”
凌晨伸出手挠了挠有点痒的眉毛,无奈的说道:“陛下,不是臣多嘴,他还那么小,正是该吃该玩的年纪,只有让他玩累了,厌烦了才会对别的事情感兴趣。
您一开始就框束他,现在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想玩的东西玩不了,长大了就会产生报复性补偿,自己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