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冷漠的说道:“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
“遵……遵旨……”
不满的瞪了一眼卢琼仙后,刘思又恢复笑脸,对着郭苗和颜悦色的说道:“就依爱卿所言,朕即刻命人起草降表,送往敌营之中。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爱卿了,大汉、还有朕的身家性命,就都托付在爱卿身上了。”
郭苗身披甲胄,正色抱拳向刘思行礼:“臣蒙陛下信任,托以生死大计,定当全力以赴、拼死杀敌,为陛下解一时困危!陛下勿忧,北人南来,不服水土,又不知天机变化,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全力以赴,定能无虞!”
刘思伸出手拍了拍郭苗的肩膀,欣慰的点了点头。
——
郑军大营里,薛定和陈啸坐在一起,周围站着南征大军的各营将官,大家都看着刘思的乞降信一言不发。
“吟之兄,依你之见,这刘思小儿可是真心归顺?”薛定捋着下巴上新留的胡须,面带疑虑的向陈啸开口发问。
陈啸闻言后叹了一口气,他也看不出这封信有什么问题,但直觉告诉他,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顺安兄,按理来说,刘思在此地置立伪庭,斋戒沐浴三日后开城纳降,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头,说不上来,可感觉却十分强烈。”
薛定伸手将桌子上的信拿了起来,思忖了很久后,开口说道:“毕竟是一方伪主,还有的待遇还是要有的,否则可能会节外生枝,引得对方恼羞成怒,鱼死网破也说不定。
但我也有些担心夜长梦多……
罢了,许是我们心急了些。叫各营加强戒备,对兴王府严密监视,就等他三日。若到时一切顺利便好,如果他负隅顽抗,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信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陈啸听后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两日后的傍晚,天地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雨水如同天河决堤一般倾泻下来,浇刷在铠甲的吞兽肩上。兴王府西城门口,郭苗手持长刀,头戴兜鍪,面容冷峻的立在马上,任由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庞。
他的身后,是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安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