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身着铠甲,手持大斧,满脸忧虑外加焦急万分的苦苦劝告。
坐在大车伞盖下的韩彦奉听完后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有点烦徐京,这一路上唠唠叨叨的就没有停过。要不是因为他是徽州军的将领,马军都尉,再加上还算听话,一直给自己面子,他早就翻脸了。
正在这时,一直陪在韩彦奉身旁的吴郡太守朱寺也提着大刀出言奉劝道:“总管,徐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现在和后军相距甚远,首尾不能相顾。万一有变,急切不能聚集,庐州守军也无法及时支援,恐有全军覆灭的风险,应当谨慎三思啊!”
听到自己人也这样说,韩彦奉就是再怎么不耐烦,也得表表态了,众怒难犯,众意难违嘛~
“行吧,既然二位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攻取寿县后,就停下来休整。等钱绍把他的部下约束好跟上来后,再作计较。”
一说到这个人,韩彦奉就有点生气,这人是故意跟自己作对还是怎么的?慢吞吞的延误战机,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他完全忘记了,步军营大部分士兵都没有马,两条腿哪追得上四条腿啊!更何况他冲的这么猛,那些士兵眼瞅着追不上中军了,一路上又到处都是没人要的物资和金银,不拿白不拿。
事儿是国家的,但钱是自己的。
“报——禀总管,寿县城门大开,门后只有几名洒扫的百姓,城头上坐着一人,抚琴焚香,竖着一个‘冯’字,前军不知虚实,不敢贸然攻城,特命小人前来禀报!”
嗯?
徐京和朱寺面面相觑,韩彦奉也是闻言一愣,紧接着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催促车前的士卒道:“速速前进,我们去到城下看看怎么回事。”
寿县是大县,也是江淮重镇,军事地位仅次于庐州,经济和政治地位则要远高于庐州,在唐朝以前,这里是两淮地区的治所,寿春府的“寿春”二字,就来源于此。
此城墙高壑深,背依八公山和东淝水,西北角有淮河缓缓流过,是淮南和淮北的分界线,也是江南和中原的地理分界线。从春秋战国时期起,就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两万唐军拥簇着韩彦奉的中军车帐伞盖来到寿县城下,齐齐看向城上。
城墙上一根旗帜都没有,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只有中间城门楼子那里有个紫袍老头“噔噔噔”的弹着一把破琴,旁边还摆着青铜香炉,正在冒着袅袅香烟。
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放下来了,城门也大开着,几个老百姓手持扫帚正在清扫地面,里面的建筑和民居也清晰可见,冷风吹起沙尘,颇有一股寂寥清冷之意。
现场透露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
韩彦奉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空城计么?
徐京骑马立在韩彦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