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文鸯,小两口也算珠联璧合、门当户对、才子佳人了,简直可以说是既幸福又完美的婚姻。
想起以前自己跟着冯延乱世求存、担惊受怕的日子,从小小的临颍县一步步走向汴京城,从三百两修一座里阳桥到七千人迎战赵世中,从势单力薄去赴孙芝的鸿门宴,到中原联军浩浩荡荡的决战伪燕与契丹、突厥、鬼方。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朕刚才还在和他说你父亲那边的事情呢,你倒是来的巧。”文训笑着说了一句后,翻开文若批好的札子检查起来。
凌晨对冯俊解释道:“南边那个姓温的老头有点东西,大人和大哥合力都不能把他摁回去,我决定过两天亲自出发去淮南,又要跟你爹并肩作战了~”
冯俊听后眼睛微微睁大:“点检刚刚从幽州回来,这便要南下寿春吗?会不会太劳累了些。”
文训低着头微微一笑,凌晨也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双手一摊:“有什么办法,不把他劝回家去抱孙子,咱们在汴京待的也不安生。”
冯俊睫毛微垂,随即又抬头看向凌晨:“或许……不用跑这一趟。”
嗯?
凌晨不解的看着冯俊问道:“此话怎讲?”
冯俊拱手对着文训说道:“臣年轻,胡乱奏对几句,若是有欠缺周到的地方,陛下恕罪、点检莫笑。”
还不等文训说话,凌晨就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哎呀不要谦虚了,这屋子里又没别人。陛下是你岳父,鸯儿乃是我妹,我也是你的妻兄,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文训呵呵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我二人皆是军旅之人,出身草莽。驸马既然有计,可速速说来。”
“遵旨~”冯俊应了一声后,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臣听闻温茂乃江南老将,在伪朝军中素有威望,更是一手操练出了名震天下的徽州军。此人深得伪主先父信任,总掌机要军务,熟通兵法韬略,要在战场上胜他,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陛下御驾亲征才可以。”
凌晨摸着下巴示意道:“说下去。”
“但李雄如今已逝,新主虽然准许温茂犯我疆界,恐怕未必有其父那般信任,也没有足够的威望去压制他。臣听说李嘉以往疏于交际、无心理政,如今骤然坐领江南,对朝局有了了解之后,不免心中生出猜忌。”
文训抬起头说道:“此事右仆射早已说过,并且在他刚刚掌权时就试过了,收效甚微。”
冯俊点了点头后,又继续开口:“臣听闻温茂乃李雄托孤四臣之一,生父新丧,又留有遗言,他自然不敢违逆。况且彼时江南也需要军马震慑,防备各地豪强不尊新主。收效甚微,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