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言不会答应的,你叫我进幽州,若是被朝臣们知道了……”
“那是我的事。陛下那边……只要世伯点头,我就去办。”
应开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也没有刚才那么精神矍铄了,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忧郁。
“行,等到田楷他们几个夺下居庸关,把口袋扎紧后,我就跟你回家里看看吧~”
“好!”
凌晨拍着手站起身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走到应开疆的桌案前,双手捧着空酒杯伸向应开疆。
此举让应开疆有些疑惑,不过看对方这意思,像是想让自己给他倒点酒。
这年轻人,怎么突然举止这么奇怪?
虽然不理解什么意思,不过这种小事应开疆也没多在意,脑子里思考着自己进入幽州后文训会有什么反应,随手提起酒壶给凌晨满上。
凌晨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喝完,心中直呼道——爽!!
又集了一枚!
先周六大节度使,迄今为止已经有三位给自己斟过酒了~
宋舒死的早,韩珏没赶上,现在就只剩下申屠明光了。待此间事了,老子就沿着代郡直奔塞外草原!老登,你可得给我撑住了,等我打完卡再嗝屁~
十一月二十四,居庸关再次被攻破,只不过这次是郑军攻破契丹、靺鞨联军,田楷、任德俊、符问卿一拥而上,彻底将耶律弧和胡独虎的人马困死在了燕山山脉中。
应开疆也要启程回辽东了,契丹、靺鞨本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内乱或者攻打辽东两府;再说他在这里待的久了,汴京的文训肯定也不放心。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二十六日上午,凌晨和吕笃、韩千载以及幽州诸多官员、百姓立在城外的大雪之中,静静的等待应开疆赴约。
应开疆来了,只不过,身后跟着全部辽东军。
幽州众官民顿时大惊失色,吕笃急忙就要回去关闭城门,却被凌晨一把扯住了衣袖。
如果应开疆真的打算攻城,你关了城门有个毛用!现在幽州军队全部都在居庸关,只不过是晚点死罢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列队而来的辽东军,不相信应开疆真的会这么糊涂。如果是真的,那老子绝对要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幸,他们在护城河外停下了。
应开疆一身甲胄策马上前,满目沧桑的望着幽州北城门,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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