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何把陪了凌晨一路的青骢马赎回来。
凌晨是个善良的人,很念旧,对人如此,对小动物也是这样。外出的这段日子里,他没少梦见自己的疙瘩宝,不知道解二这狗东西又没有照看好它,按时给它抓虫子吃。可别特么哪天喝多了,掏出来拿去下酒……
这匹青骢马是他离开魏集镇后偶遇到的一位好心人无偿捐献的,长久相处下来,也是有些感情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匹马如果拉到汴京,最少值两千两,这可是殿帅的坐骑!
“云知兄,我们是去码头搬木箱、扛袋子呢,还是给哪个大户人家装卸东西?”凌晨挽起袖子,干劲满满。他已经准备好放下身段、摆开架势,好好忆苦思甜一波了。
当年在江淮军的先锋营,虽然他嘴上一直在抱怨骂娘,可手上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停下过。伍长的鞭子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辅助作用,但主要原因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很负责任的人。
况且,当那种大汗淋漓的酣畅和痛快充斥全身时,不禁让人觉得身为男性实在是太棒了!
拼尽全力累到瘫倒在地,任由雨水冲刷脸庞、浇透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听到心脏传来剧烈的跳动,只有无限接近极限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干就完了!来吧!!
“为何要搬东西?我们是去做工,又不是干苦力。”路云知听到凌晨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啊?
这……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凌晨疑惑不解的问道:“那我们去做什么工?”
路云知胸有成竹的拍了拍凌晨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多问,而后就大步向前走去。
凌晨满腹疑窦的立在原地,望着路云知胖大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
这家伙……
不会是要带着我去搞什么灰产吧?
偷盗抢劫的事我是不会跟着别人去干的!
很快,凌晨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只是有些……嗯,怎么说呢,不是一般的出乎意料。
路大少不愧是在本地混迹多年的地头蛇,谁家有人去世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他口中所谓的“做工”,就是去给人家哭孝。
简单来说就是,有户人家家里的老人去世了,但是膝下人丁单薄,子孙又要忙着接待亲朋邻里,又要筹划白事酒宴,夜里还要堂前守灵,有的还会伤心劳神。
这就导致葬礼上嚎啕大哭的人比较少,可能也没什么力气大声哭、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