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从他手中接过来后放在了桌子上。
老文单手枕着桌面,饶有兴趣的向凌晨问道:“你很想要?”
“嗯,这是臣…我的旧僚聂无为的遗物,我想替他拿回来,物归原主。如果可以的话,随他一起下葬也……我失言了。”
老文呵呵一笑,随手就将这方砚台拨到了凌晨面前:“我说呢,很少见你对一些俗物感兴趣,原来还有这段渊源在里面。聂无为……我有些印象,是个踏实做事的。这些事情都是吏部和礼部处理的,我竟不知……”
“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是聂无为的二孙子,您今天也算是帮他物归原主了。”
凌晨说着就把砚台接了过来,拿起来放在聂牧之手中,对他使了个眼色。
聂牧之只当凌晨是让他感谢一下眼前的这位老者,正要抬手弯腰行礼。凌晨眼前一黑,只能朝着他腿弯处一脚,把他踢的跪了下来。
这一脚把聂牧之踢懵了,侯爷这是什么意……
等等,
侯爷是殿帅,能让殿帅尊称为“您”的……
怕是只有当朝右相和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了。
太子殿下年龄对不上,皇后娘娘性别对不上,右相……前段时间才听说殿帅跟他打了一架,再次遇见应该不会这么和睦,那还有谁……
嘶——!!
聂牧之的双眼顿时瞪的老大,震惊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老叟,年龄、性别、再结合他对侯爷说话的语气……
“草……草民见……见过……”
“起来吧,既然是你祖父的遗物,就拿回去好生保管,或是作为陪葬之物一同入土吧。唉,又走了一个,尘归尘、土归土哇~”
聂牧之紧张的浑身战栗着站起身子,抿了抿嘴唇后,鼓起勇气说道:
“祖父早年经历坎坷,一直蹉跎岁月,直到追随当今陛下,方才一展抱负,不负生平所学和满腔热血,可谓死得其所。如今更是借尊驾之手,旧物新归,恰逢圣主明时,想来也无憾了。”
听到这话后,文训缓缓扭动脖子,瞥了一眼双手还在颤抖,面色却平静如常的聂牧之,摇着头呵呵笑了。
“可有功名?”
“刚举了孝廉,春闱也去试了,名次居中,不上不下……”
嗯?
能靠家里举孝廉,还要跑去科考,说明还是有点上进心和心气的嘛~
“哎,我记得上林苑往吏部分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