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兴致缺缺的领头年轻武士,后面跟着四个打瞌睡、吸溜鼻涕的民兵。
这时候蓝恩才发现,原来白天村子里守门的民兵,装备还算可以的了。
至少身上还零散镶着几块铁片充当防护。
剩下这些民兵,真就是一身单衣,手里杵着根长枪,或者腰里别着一把廉价打刀就完事了。
连镶了铁片的护额都没有,头上就跟干农活似的,也就包一条三角汗巾。
领头年轻武士举着的火把光芒擦过自己,随后蓝恩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气息丝毫不乱的就接着走到了自己的房屋门口。
蓝恩房屋的木门已经被他在门轴上稍微上了点油,只要无声无息的打开之后闪身走进去,就无人发觉。
但就在这时,只听见‘吱呀’一声。
木门的门轴干涩的发出了摩擦声。
这声音显示出推门者的动作,带着一股畏缩和迟疑。
在已然寂静到只剩平缓流水声的村落中,这并不大的一声却显得突兀起来。
这当然不可能是蓝恩的开门声。
蓝恩的身子已经闪进了自己顺滑打开的房门中,只露出一个头来,像是刚刚被这声音吸引出来的一样。
“有、有人吗?”
一个跟刚才的推门声同样迟疑、畏缩的声音传出来。
村庄里各家各户都已经灭了灯、睡了觉,此时的人声在寂静到只剩背景音的环境中,突兀而诡异。
仿佛夜色都随之更加深沉了起来。
“有、有人吗?谁都行?”
他又问了一遍,几乎带上哭腔,却还是压低着声音。
明明是在求救一般,可是却又不敢大声呼喊,像是怕惊醒什么东西。
这种在恐惧中自相矛盾的声音,让人心里也跟着开始发毛。
“有人。”但是此时,一个平静的声音跟他对上了话。
那是蓝恩的声音。
“你什么情况?现在已经很晚了。”
他的语气就像是被吵醒的不满,但是那张脸上,却始终是冷静的深思与平静的观察。
语气和表情之间相互割裂。
一个脸上带着黑灰,看起来睡眼惺忪刚刚惊醒的男人,从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