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吧?」蓝恩搭在碗边的勺子轻轻敲了敲,把话题拽回来,「总该有一个,或者一群,向你提出了这个方案,并且去执行调查和评估的人吧?」
「那这可真是不少人嘞。」
本来,迪科斯彻依旧有点自得于自己建立的间谍机构,可是说到最后,他却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抬头。
严肃到可怕的看着蓝恩。
「等等,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说那些人.」
「我什麽都没说。」蓝恩乾脆的打断他,「我也建议你什麽都不做。」
「到底怎麽回事?!」迪科斯彻压低了嗓门,像是在船长室这个小小空间中都没了安全感。
「眼下就要开战,而把我从离战线近的地方一下子扯到柯维尔,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迪科斯彻略微放松:「你说这个?我们评估的时候当然也考虑过,但是只要我们正常赶路,基本时间是不会出错的。」
「开战时间不是人能定的,这依赖于天气丶地形的乾湿变化丶后勤部队的效率,等等因素综合影响。提前突然开战,他们损失会更多。这不明智。」
「再者说,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那在柯维尔开个传送门把你直接送回前线很难吗?这些我们都考虑过了。」
「是吗?」蓝恩不置可否的笑笑,但也不再多说,「小心无大错。」
「说得对,小心无大错。」迪科斯彻深以为然的点头,「但咱们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柯维尔的援助要到手。」
他们俩很快吃完了一餐午饭,走出船长室。
蓝恩在离开时瞥了迪科斯彻一眼,这个又胖又壮的间谍头子一如往常,好像他们吃饭时的谈话从未发生一样。
但是猎魔人心里清楚,这个密探的心里也清楚:原本他们现在应该除了谈判之外全无杂念的简单思绪,却从这顿饭开始就绷紧了起来。
这艘船就是之前迪科斯彻把瑞达尼亚军队运往苟斯·威伦,参与仙尼德岛政变的那艘商船。
他们的运气说不上好或坏,一路时有顺风或逆风,在耗时接近四个星期的时候,到达了柯维尔。
——
风从海上吹过来,船帆随风而动。针一样的雨水如同细小的冰雹,砸在脸上,让人感觉刺痛。
从大运河涌入的河水水面上泛着一层生活污水造成的油光,在风吹雨打中起伏不定。
这里是朗·爱赛特,柯维尔的冬季首都。
经过四周的长途航海之后,蓝恩和绒布球依旧非常精神,像是毫无感觉。但是迪科斯彻此时则脸色难受。
因为刚刚才稍微踏上了土地一小会儿的他们,现在就又要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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