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恩摇了摇头。
日本战国,这本就是个乱世,野心家梦寐以求的乐园。
在这样的时代,拥有野心之人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实在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
等到蓝恩来到目前村子里最好的房屋前,走进去。
正瞧见菊地定吉靠着房间的木墙坐着,腿上的甲胄已经卸掉,大腿上的伤也得到了处理。
而在他身边的一摊稻草上,菊地大介的身体正躺在那里,身上倒是没什麽伤,就是有点脏。
头上倒是缠了一圈纱布。
「实在抱歉!」藤吉郎将蓝恩领进屋之后,大声说着,同时郑重鞠躬。「目前只有这种条件了,还请您多担待!」
「没什麽担待不担待的,本来也没什麽大事。」蓝恩平静的说着,低头进屋。
藤吉郎转身快步朝外面走去,不知道又要忙些什麽。
而蓝恩则将肩上的阿秀给放到了房间里的另一片地方。
「你的腿。」蓝恩半蹲下来,宽大的手掌精准而轻柔的翻开阿秀的眼皮,一边做基础检查一边头也不抬的问,「谁给你处理的?感觉怎麽样?」
这房间里除了蓝恩和绒布球之外,也就剩一个还清醒的人了。
菊地定吉挣扎着想把身体挺直,以坐姿向蓝恩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脱离了战斗的激烈环境,肾上腺素透支的感觉让他连动根手指都有困难。
最后只能以乾涩的声音,来回应这个曾经不怎麽被他重视的明国人。
「十分感谢阁下的援手。我的伤不碍事,养着也就好了。」
蓝恩检查完阿秀之后,也顺道站起身,到菊地大介的身边蹲着看了看。
老武士的嘴里现在无意识的在嘟囔着什麽,手指也在略微抽动。
「脑震荡,轻度。」蓝恩很轻松的在诊断后低声说着。
「您说什麽?」
「没什麽。」蓝恩耸耸肩,「只是你父亲会很快醒过来,只不过这几天会经常想吐,并且晕乎,静养就好。」
「这十丶十分感谢!」
这下,菊地定吉拖着无力的身体,在身上剩馀盔甲部件的碰撞声中,非常勉强而吃力的坐着弯下了腰。
蓝恩接受了这份来自病人亲属的感谢。
而在外面,此时也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天马丶天马大人!请不要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