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送走方信,福永寿阴着脸坐在堂屋,直到天色渐渐陷入黑暗,仍一动不动。
如今想要独占贡瓷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唯一能想的办法,恐怕只能帮方信和安东尼奥牵线搭桥。
至于想办法出手夺走这批货,这个念头仅仅在脑中划过一瞬,就被他立即否决。
从锦衣卫、东厂和漳州卫手上抢东西,他怕是嫌命长。
“唉....”
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看着忽明忽暗的火苗,福永寿最终下定了决心。
看了一眼怯怯立在门外的夫人,长叹一口气:“夫人,告诉安东尼奥,让他明日来府上。”
“是,老爷。”
漳州提刑司衙门后院,再次接到福永寿拜帖的方信,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鱼儿上钩了。”
严开元面露不耐的瞪着他:“你确定?若是办不好这差事,苏公爷抵达月港的时候,咱俩怎么交代?”
“你放心吧”,方信嗤笑一声:“漳州的这些海商,或多或少和福永寿的心思都差不多,陛下严管海税,他们靠走私发财的好日子算是到了头,不想缴税就只能想办法往外跑。”
“他们跑不跑的我不在乎”,严开元哼了一声:“老子冒着得罪整个闽中官场的风险,可不想最后啥也捞不着。”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武人啊,就是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