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方信和严开元后,雅间内一时悄无声息,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默默看着福永寿,就连刘士元都不例外。
过了不知多久,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才缓缓开口:“诸位怎么看?”
刘元眯着眼微微一笑,没急着说话,却看向从屏风后出现的刘士元:“刘参政,您怎么说?”
“哼!”
儿子惨死在此人雇来的海贼刀下,虽然海贼已经被他灭了口,但幼子横死的沉痛,又岂是一时半会能过去的?
看着刘元那笑眯眯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更没心思说什么:“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说完也不管他们,一甩外袍起身就走。
“刘参政,你这是...”
话音未落,就听‘绑’的一声,房门被他狠狠甩上。
“福老,您说这...唉!”
福永寿微微一笑:“乍闻丧子,刘参政的心情咱们也要理解,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现在应该商量的,是这位方佥事的话有几分可信?”
闻言,刘元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挣扎,既对他拿出来的贡瓷心动,又担心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福老,按理来说呢,方佥事和严千户配合咱们灭了刘彧的口,和咱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可这事终究...终究...”
“你是不是想说,终究有些太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