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远都全身缟素,一脸哀戚。
“上使来了?”
李芳远苦叹一声:“先父不慎落水,业已仙去,孤不甚难过,唉...”
这一次齐源一改前态,不仅没有出言讥讽,反而陪着叹了口气:“先王的事我刚刚才知道,还请王上节哀。”
“多谢上使。”
几人闲叙几句,终于将话题渐渐引入正题。
“那日上使去后,孤前后思量,终觉不能以一己之私,误了朝鲜万万百姓。”
“就在当日,孤就命人前往咸兴迎回先父,请他坐镇朝堂,孤则随上使回京请罪。”
“可谁知...”
张弛心中冷笑,你思量前后是真,但思量的恐怕不是迎回你爹吧?
但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去揭穿,甚至配合着李芳远唏嘘感叹,时不时劝慰几句。
直到齐源开口:“朝鲜国丧,本官本不应该开口,但朝廷已来问罪,本官必须给个交代。”
李芳远眉毛一挑,假作认命:“上使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他已经有恃无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大明咄咄逼人,非要卸了他的王位,那他就鱼死网破。
反正大明使团不过区区五百人,大不了把他们统统杀了,然后投奔英国人去。
但这毕竟是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