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戏谑。
马祥心里清楚,每年对账销账的过程,其实就是各省各地‘分赃’的过程。
只要满足了大家的需求,剩下的账目才会被扫平,之后交付京城那位。
但想要从中分到一杯羹,前提一定是要有资格参与对账。
桌子上的人,才有权利动筷子。
这么多年,像严世奋、方进染这些人,哪怕一府之官,却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外围喝一杯汤。
而其中,又以主持对账之人,话语权最高,所能获得的利益也最多。
往年一直是马祥,但今年却有了变化。
但谁知,程山却摇摇头苦笑:“不是我。”
“不是你?”
马祥愕然。
往年组织、主持对账销账的人,至少也得是一省之布政使。
尤其直隶、浙江,账目的大头几乎都集中在这几处,往往也是这两省的布政使主持。
往年,浙江占据极其重要的地理优势,几乎一直是由马祥来主持。
但谁知,马祥下去了,换上来的居然不是程山?
“马大人,那位既然信不过你,难道就信得过我?”
程山露出苦笑:“今年啊,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