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学邦,恐怕不会在圣城停留太久,别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这里。”
“是,伯爵阁下。”哈维恭敬地颔首,一直到画室的门阖上,清脆的脚步声走远。
窗外的影子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就像飞离枝头的乌鸦,带着那如同打翻颜料桶似的色彩滚回了阴影之下。
卡西特·希尔芬先生并非独自来到这里,也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顺路来这里一趟。
至于那是裁判庭的人,还是希尔芬家族的人,又或者是教皇的人……和不起眼的米蒂亚男爵又有什么关系呢?
管他们的!
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哈维闲庭信步地回到那张只勾勒着线条的草稿前。
他的食指抚摸着素白的画纸,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眼中燃烧着狂热。
“原来如此——”
火并非任何一种颜色。
而是凌驾于圣光之上,世间所有一切之颜色!
抽象派艺术反映的是作画者的内心,而不是“被刻画者的内心”——想来这正是科林殿下留给他的谜题中的隐喻!
哈维重新拿起画笔,在空无一人的画室里,心无旁骛地开始了那超越时代的创作。
这一刻——
他彻底悟了!
……
夜色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