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一张黄黑斑斓的虎掌,那是老虎的前掌,比成年男人的头颅还宽。
肉垫踏上草地,树枝断裂的脆响都被压得极淡,只在起身的瞬间,露出半寸长的虎爪,泛着白森森的冷光,又很快收回去。
很快它的身子跟着探出来,肩胛处的肌肉鼓着,把浅黄皮毛上的黑色横纹撑得愈发清晰。
背脊线从肩胛向后微微下沉,又在腰腹处猛地隆起,勾勒出藏在皮毛下的爆发力,连垂在身侧的尾巴都不是轻晃的,是贴着地面扫动,尾尖那撮黑毛偶尔抬一下,又落下,压弯一片草叶。
脑袋比寻常的土狗大了三倍不止,耳朵却小,贴在布满横纹的额头上,只偶尔动一下,捕捉草叶外的声响。
眼瞳是浅琥珀色的,像凝住的树脂,盯着前方时,没半点波澜,却让空气都跟着僵住。
它没急着向前走,只是把前半身再往前探了探,良久整个身子终于完全离开草丛。
又过了十多分钟,这短短的时间,可在李老栓他们的心里仿佛是一年那么久,所有人都拼命压低呼吸,胸口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这头老虎可不像之前那头熊瞎子那样狼狈,全身皮毛泛着油亮的黄光,黑色横纹在日光里稍显沉暗,行进之间能看见肋骨的轮廓,却不是瘦削,是精悍的、每一寸肌肉都攒着力量的模样。
它就这么站着,没吼,没扑,连那沉在地上的影子,就比周遭的树木更显凶悍 。
“呼~!”
老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后,众人皆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老虎的压迫感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