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眼角余光里,林燊没被药泥遮住的后颈和耳垂,已经悄悄泛起了红。
大黄和铁头摇着尾巴跟在他脚边,走出去一段路,听不见营地的说话声了,陈军才停下脚步:
“前边有个小坡,我在这儿等你,不往前走了。”
林燊耳垂红得更厉害,没应声,只快步往前去了。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过。等陈军跟着林燊回了营地,她脸上的红晕已褪尽,只是再不敢像先前那样坦然直视陈军,眼神总往别处飘。
灭了火堆,队伍重新上路。
陈军跟在队尾,脚下踩着压实的积雪,一路顺着东南方向的山脊线前行。
这正是放山人的老规矩:
不直穿陡峭山脊,不硬闯密不透风的林子,专挑山梁、溪谷或是次生林带走。
这些地方腐殖土厚,光照合宜,本就是野山参爱长的地界。
遇着陡坡就 “之” 字形迂回,生怕踩坏了幼苗或是惊动落石;过溪流必找浅滩,脚踩稳了、手抓牢了才敢迈步,半点不敢含糊。
除了曲爷和 “一眼准” 偶尔停下脚步,对着山势林貌凝神打量片刻,其余时候队伍几乎没停过。
这哪是寻参,分明是在赶路!
陈军瞧着队伍始终不变的东南方向和稳健的步速,心里渐渐明了,这次放山,目的性怕是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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