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搭建的灵堂庄重而肃穆,王诗涵和母亲身着孝服,神情郁郁,静立在棺木一侧。
这两日前来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两人身心俱疲,仍然强打着精神支应,王承简身居要职,又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是以宾客盈门,灵堂前没断了人。
王氏躬身答礼,送走客人,抬起头时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身子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王诗涵眼疾手快,连忙将母亲搀住了,见母亲脸如金纸,形容憔悴,轻声道:“娘,您这几天没合过眼,吃得也少,长此以往身子经受不住,眼下人不是很多,有女儿支应着,您下去歇息吧。”
王氏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娘没有胃口,也睡不着,一闭眼便是你父亲。”她两眼早已哭得红肿,但泪水仍如泉涌,那是控制不住的伤心。
王诗涵眼圈泛红,似乎下一刻便要跟着哭出来,但是看了母亲一眼,她强忍着憋了回去:“爹爹定然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娘,听我的话,去歇息吧。”
王氏不为所动,她的目光移到棺木上,这棺材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乃是特地从柳州运来的。
棺盖遮住了王承简的尸体,王氏收回目光,颤声道:“老爷宅心仁厚,从不曾与人结仇,为何谷雨那小厮要害了他性命?”
王诗涵身子一颤,她紧咬樱唇,因为激动两颊慢慢浮现出一丝血色,过了半晌才道:“诗涵也不知道,不过此贼狼子野心,诡计多端,说不好与人狼狈为奸,谋害爹爹性命,娘,你放心吧,这个仇我来报!”说到后来恨意无限,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
王氏喃喃道:“我不想报仇,我只想老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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