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二十上下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谷雨相信自己从没见过他,但听他提起陈铎忍不住心中一痛。
郎中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是我的师傅。”
“你也是东壁堂的郎中?”谷雨会这么问,只因为陈铎便是出自东壁堂。
郎中摇了摇头:“我出身杏林世家,早早便进了太医院,东壁堂却是不曾进过的。”他走到角落中,翻出一件飞鱼服,递给谷雨。
谷雨不解其意地看着他,郎中努了努嘴:“穿上它,我带你走。”
谷雨一怔:“你要放我走?”
郎中平静地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
郎中撇撇嘴,作势收回手:“看起来不着急。”
谷雨费力地撑起身子,将飞鱼服抓在手中,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咬牙穿戴起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郎中坐下来:“你和我师傅的事都已传开了,他为了救助殿下不幸身染恶疾,他常常说医者悬壶济世,他死后我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太医院的国医圣手们说这人是个糊涂蛋,老老实实待在太医院怎么会丧命呢?”
谷雨想到与陈铎的最后一面,黯然道:“也许他们是对的。”
“不对!”郎中断然否决,不满地撇了他一眼,带着责怪的意味:“待在太医院,继承家族的荣誉,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该是一名医者真正的理想抱负。”
谷雨道:“所以你便来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