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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以为如此说钱氏便会打退堂鼓,但钱氏却不为所动:“怕什么,总会找到生存的法子的。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吗?”</P>
钱钊生圆睁二目,吃惊地看着他,眼前的钱氏熟悉又陌生,与之前的她大相径庭,鬼门关里走一遭让她的想法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此刻的她意识到为了博取另一个人的好感,尽力活成她希望的样子是多么的辛苦:“我已经快要认不得自己了,这些年我仿佛走入了一条死胡同里,明明前路已然没了,却还是不停向前,仿佛这样便能证明自己。”</P>
钱氏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可证明什么呢,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有多符合期待?老爷,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那也太失败了。若你当真为妾身好,就让我走吧,我想活成自己。”</P>
钱钊生愣愣地看着她,他无法理解钱氏的想法,甚至有一丝气愤:“你说的什么浑话,方才在娘面前你怎么答应她的,我都不计前嫌了,你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P>
钱氏道:“那只不过是希望老人家安心走好。我意已决,老爷无需再劝,”她看着年幼的儿子,强调道:“放心吧,我不是不回来了,佳福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哪里舍得离开他。”</P>
她抬起头看向钱钊生,以低沉的口吻道:“老爷,你要保重身体。是我任性了,家中几位姐妹多担待,好好照顾老爷和孩子们。”</P>
钱钊生看着她坚定的面孔,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要分别了。</P>
这一场轰动京城的骚乱持续到月底,解药由东壁堂向各大医馆药房无偿献出,万历皇帝亲自下旨从各地调配药材及时补充,并在太医院的统一管辖下加班加点地生产,再由顺天府以及五城兵马司在各坊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