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一路跟着,引得早起的小狗都摇着尾巴跟了两步,直到杨震笑着从口袋里摸出块饼干丢过去,它才叼着饼干,颠颠地跑开了。
“先尝一个?”走到街角的小公园时,杨震停下脚步,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糖糕。糖糕还烫得很,他用指尖捏着,小心地吹了又吹,才递到季洁嘴边,眼睛里满是期待。
季洁咬了一小口,酥皮瞬间在嘴里化开,带着点焦香,像刚烤好的饼干,内里的豆沙馅甜而不腻,温热地淌在舌尖,烫得她轻轻"嘶"了一声,却舍不得吐出来,只顾着飞快地嚼着。“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说,眼睛都眯了起来,又咬了一大口,“比上次吃的还香,是不是老板换了馅料?”
“我也尝尝。”她也拿起一个,学着他的样子吹了吹,递到杨震嘴边。他张嘴咬下大半,嘴角沾了点豆沙,像只偷食的小松鼠。季洁伸手替他擦掉,指尖刚触到他的唇角,就被他轻轻含住了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仿佛在这一秒凝固了,只有远处早点铺的吆喝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
杨震先松开了嘴,耳根有点红,季洁的指尖却像被烫到一样收了回来,心"砰砰"跳得像要撞出胸腔。两人谁都没说话,却又不约而同地笑开了,笑声在雾里打着转,甜得像刚吃进嘴里的糖糕。
这时,晨光终于奋力穿透了薄雾,一缕缕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连空气里的尘埃都在光柱里跳着温柔的舞,旋转,落下,像在为这寻常的清晨伴奏。季洁看着杨震被阳光照亮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就算什么都不说,也很好。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像个熟透的橘子,挂在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客厅的地板上,暖融融的一片,连沙发上的抱枕都被晒得软软的。两人把早点摆在餐桌上,刚坐下,杨震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妈"的名字。
“小震啊,起床没?”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轻快,像刚被阳光晒过的棉花,“我跟你爸在菜市场呢,看见新鲜的排骨,肋排,肉多,给你们买了点,还有你爱吃的莲藕,粉粉的,中午过来吃饭啊?”
“妈,我们刚买了糖糕回来,正准备吃早饭呢。”杨震说着,抬眼看向季洁,眼神里带着询问。季洁冲他点了点头,拿起一个糖糕,慢慢撕着酥皮。“中午我们过去,顺便把给爸织的围巾带过去,让他试试合不合适。”
“哟,小洁织的?”老太太在那头笑起来,声音里满是欢喜,“那可得让他赶紧试试。你爸前几天还念叨,说脖子冷,就等小洁这围巾呢。行了,不耽误你们吃饭,我们买完菜就回去,等着你们啊。”
挂了电话,季洁把剥好的茶叶蛋递给他,蛋白上浸着卤汁的颜色,看着就入味。“妈这是又想给咱们做好吃的了。”她笑着说,想起婆婆做的莲藕排骨汤,汤色清亮,藕香混着肉香,能连喝两大碗。
“她呀,就喜欢琢磨这些。”杨震咬了口鸡蛋,蛋黄是溏心的,微微流心,“说起来,爸上次念叨的那家面馆,就在菜市场附近,要不中午去尝尝?吃完正好把围巾给爸送去,省得再绕路。”
“好啊,”季洁点头,舀了勺豆浆喝,“顺便问问妈,窗帘选什么颜色好。咱们卧室那窗帘太浅了,早上总被太阳叫醒,她眼光比咱们好。”
“我觉得浅灰色就不错,”杨震说,“耐脏,看着也清爽。”
“会不会太暗了?”季洁皱了皱眉,“我想选米白色,看着亮堂。”
“那就都问问妈,”杨震笑着妥协,“听她的。”
阳光慢慢爬上餐桌,落在豆浆杯里,漾起细碎的金波,像撒了把星星。糖糕的甜香混着豆浆的醇厚,在屋里弥漫开来,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甜丝丝的。杨震低头喝着豆浆,看着对面的季洁正小心翼翼地把糖糕的酥皮扫进碟子里——她总怕掉在桌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