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肯放。她的手掌粗糙却温暖,指腹带着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季洁的手背,让人心里暖暖的:“小洁快让妈看看,累坏了吧?今天火场没受伤吧?”季洁父母也从屋里迎出来,季母握着女儿的另一只手,眼里满是心疼:“早知道这么险,就该让你们先顾着自己。”
“爸,妈,我们都没事,放心吧。”季洁回握住两边的手,能感觉到长辈们掌心的温度,“就是有点呛着烟,现在好多了。”季父在一旁点点头:“平安就好,平安比啥都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母拍着她的手背念叨,又转向刚下车的杨震,“儿子,赶紧把东西拎进来,别让小洁累着。亲家,快进屋坐,外头风凉。”
杨震笑着应了声,拎起后备箱里的礼品盒往院里走。季洁想跟过去帮忙,却被杨母和季母紧紧挽着胳膊:“你别动手,让他来。快进屋,我炖的排骨汤在锅里温着呢,就等你们回来开饭。”
推开屋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扑面而来。客厅的大圆桌上铺着洗得发白的格子桌布,上面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菜:炖得酥烂的排骨在砂锅里冒着热气,骨头缝里的肉轻轻一碰就往下掉;清蒸鲈鱼卧在青花瓷盘里,鱼身上淋着红亮的豉油,旁边点缀着翠绿的葱丝;还有一碟凉拌黄瓜,撒着白芝麻,看着就清爽解腻。季父和杨父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快坐快坐,就等你们了。”
“快坐快坐。”杨母把季洁和季母拉到椅子上坐下,转身又进了厨房,“还有个清炒时蔬,我再热一下就好。”季母也跟着站起来:“我去给你搭把手。”两个老太太说说笑笑地进了厨房,留下三个男人在客厅里继续闲聊,季父问起火场的情况,杨震捡着不惊险的地方慢慢说着。
季洁看着长辈们忙碌的背影和聊天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客厅里传来男人们低沉的交谈声,这些琐碎的声响凑在一起,却比任何音乐都让人安心。她想起以前,总觉得这样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会热闹得让人发慌,可如今才明白,这份热闹里藏着最踏实的温暖。
杨震把蛋糕摆在桌子中央,透明盒子里,草莓慕斯泛着淡淡的粉色,上面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草莓,像落在雪地上的红宝石。“等会儿吃完饭再切,先让老太太们尝尝咱们带的好酒。”他从包里拿出瓶包装精致的酒,是特意托人买的,适合长辈喝的低度酒。
季洁也站起身跟进厨房,看见杨母正踮着脚够橱柜里的汤碗,赶紧走过去:“妈,我来。”她伸手取下那个印着牡丹花图案的汤碗,碗沿还带着温热,里面盛着刚炖好的玉米排骨汤,金黄的汤汁上漂着层薄薄的油花。季母在一旁择着香菜,笑着说:“还是小洁细心,我们家这丫头,从小就懂事。”
“可不是嘛,”杨母接过汤碗,笑得合不拢嘴,“以前总担心阿震这性子娶不着媳妇,后来见了儿媳妇儿,我这心才算踏实了。”
季洁的脸颊微微发烫,刚想说话,就听见杨震在客厅里打趣:“妈,您这是偏心眼啊,我可是您亲儿子。”
“就你话多。”杨母隔着厨房门瞪了他一眼,手里的锅铲轻轻敲了敲锅沿,“赶紧把菜端出去,别耽误吃饭。”
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前,杨父打开那瓶低度酒,给杨震和季父各倒了小半杯,杨母和季母则倒了点果汁,季洁以茶代酒。杨母举起杯子,里面的果汁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今天高兴,多亏了孩子们想着,还让亲家也跟着受累跑一趟。”
“看你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季母笑着碰了下杯,“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以后咱们常聚。”
“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季洁和杨震也跟着举杯,声音里满是真诚。
“好好好。”杨母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眼角的皱纹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