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客气,你救过崇儿的命,这么一点小事当不得什么。”陆铭川清了清嗓,多说了一句,“苏小小是丽春院头牌,只会雅客,卖艺不卖身,歌舞吹弹样样在行,我去楼里只为欣赏才艺。”
不过戴缨好像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去多思,坐在那里,只是为了等他写帖子。
当下暗笑自己,怎么起了青头小子的做派。
“我去去就来。”
戴缨跟着起身,不一会儿,陆铭川回来,将帖子递上,戴缨接过,再三感谢,回了揽月居,一晃已过半日。
用了午饭后,也不着急办事,而是困了一觉,待醒来时,太阳已落西山。
朝外喊了声归雁。
“娘子醒了?”归雁推门而入。
戴缨往窗外看了一眼:“天暗了。”
“是呢,咱们这会儿还出去么?”归雁问道。
“不出去了,明日罢,白天再走一趟丽春院。”
晚间去那种地方总归不合适。
……
次日,戴缨再次来到丽春院前,仍是昨日那个小厮缩肩耷脑地跑到街对面买朝食,再拎着油纸包、大小罐往楼里去。
“小哥儿,我又来了。”戴缨叫住他。
那小厮住下脚,笑道:“小娘子再来多少趟也是无用。”
戴缨让归雁递上名帖:“烦请小哥儿把帖儿递于苏行首。”并让归雁给了赏钱。
小厮接过名帖,点头道:“得,小娘子候等。”说着进了楼。
约莫一炷香,小厮出来,作了个深揖:“小娘子随我来。”
不知是不是构造的原因,丽春院从外看着只四层,进到内里,抬头仰看,屋宇穹窿,由宽及窄,一点点收拢,合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鸟笼。
一楼大厅摆着席位,前面是阔大的高台,台上绣幕珠帘,四围光线黯朦朦,上面的楼层亦是如此。
很静,一层楼间偶尔穿过几个无精打采的小厮和小丫头,见了戴缨和归雁,好奇地看几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消失于某个角落。
“楼子就是这样,夜里热闹,白日各自歇息。”小厮得了戴缨的银子,态度殷勤。
“那苏行首岂不是还未起身?”戴缨问道。
小厮引着戴缨往另一边走:“苏行首不同,她一般不出场,不是什么客都接,现已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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