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怎么不听你提过?”
戴缨一声冷笑:“女儿没向父亲提及?女儿这双膝盖都不知跪了多少回,最后又如何,她哭几声,装乞扮怜,您就又心软了,当时您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
孙氏从前在杨三娘也就是戴母的房里伺候,不仅熟知杨三娘的喜好,更清楚戴万昌的脾性。
知道戴万昌喜欢女子小意迎奉,而杨三娘看起来娇巧,骨子里却是个犟的。
孙氏投其所好,在戴万昌跟前戚戚抹泪,再说些柔言细语,无论戴万昌揣着多大的气,孙氏总能给他抚平了。
戴万昌受用,平日里自然也就更为偏袒孙氏,无论孙氏闹出什么动静,最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渐渐地,戴缨看清了,闭了嘴。
戴万昌被自己女儿如此质问,觉得没脸,出声道:“还提这些做什么,多少年的旧事,你母亲那是自己身体不行,怪不到别人头上。”
戴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作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会觉着疼的。
孙氏只要伺候好戴万昌,戴万昌在受用的同时,对孙氏的态度便是放纵。
只有哪一日,孙氏冒犯到他的头上,他才会正视孙氏恶心人的行径。
她母亲的死有孙氏的原因,还有戴万昌的纵容。
戴万昌摆了摆手,调开话头:“你难得回来一趟,不说这些,今夜前来为着另一事。”停了一下,又道,“你上次说在京都开分号的事情,我又想了想,认为可行。”
戴缨心下讥讽,先前不同意,这会儿又改口,不就是见她同陆铭章有些沾连么,于是将外放的情绪收起。
“既然父亲认可,女儿自然没什么话说,一切由父亲定夺。”
“戴家的生意也有你的一份,京都那边全权交你打理,银钱方面你不必担心,我会着人安排。”戴万昌谈起生意来又是另一副态度。
戴缨此次回平谷,一来祭奠生母,二来为了在京都开分号,既然戴万昌改口,那么,她没有不应的道理。
戴万昌走后,戴缨回了院子,临睡前往脸上涂抹了膏药,睡去了。
彼边,戴万昌前脚才回院子,后脚戴云就找了来,一进房里,湿红了眼,跪到戴万昌面前:“父亲,女儿赴京之事……”
本是欣喜万分乘轿进入行馆,谁知又被抬了回去,叫她怎么甘心。
“哭什么!跟你那姨娘一个样儿。”
戴万昌厉喝一声,戴云住了嘴。
“眼下去不得京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