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来,我告诉你,那些是什么人。”吴县令继续道,“昨日立在你左前方的是兵马总督,你右前方的是兵马都监,立于你正对面的是一级军事长,都部署。”
吴胜这会儿想起来,说道:“父曾不是说这些武将虽直属军队,没有上头的命令,不得擅自调取军兵么,如同提线木偶。”
“哟!这个倒是记得清楚,那为父问你,陆铭章是什么职位?”
“枢密……院的院长……”吴胜声音渐弱。
“枢密使,专管操纵这些木偶之人。”吴县令就差哭出来,“他的调兵符一出,这些兵军全都调动起来,你拿什么杀他!”
正在此时,院子里的下人惶急跑来:“大人,府外来了好多兵马。”
一旁的县令夫人两眼一黑,直接仰倒在地。
风泼似的,吴家被下了牢狱,之后,陆铭章一张奏折弹劾,罗列出吴家这些年的罪证。
吴胜杀害自己的妾室,但妾属贱籍,罪名坐实,并不处以极刑。
可陆铭章的弹劾绝不会重拿轻放,他要么不出声,一出声必让对方永不能翻身。
那折子上还列有吴胜杀害平民女子的罪证。
于是,作为县令之子的吴胜,草菅人命,判流刑!
因吴胜触犯的是“十恶”重罪,作为父亲的吴县令滥用职权,包庇、袒护其子,可这还不够,陆铭章的弹劾折子上附有其篡改卷宗,恐吓人证,向上行贿,生生把吴县令之罪构成了更严重的“枉法赃”。
除名官籍,永不叙用,仗一百!整个吴家声誉尽毁。
县令夫人包庇其子作恶,判处杖刑。
一只笔管,一纸奏折,碾碎全族,真如吴县令所说,若吴胜当时死在外头,说不定倒干净。
深夜,戴缨从沐间出来,更了一身干净舒软的寝衣,归雁拿过团扇,刚准备替戴缨打风,院外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