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为什么解除婚契?”戴万昌的声音沉了沉。
“想来父亲已看过姑母的书信了?”
戴万昌一拍桌案,呵责道:“我问你呢,你倒反问起我来?!”
“谢家并不打算同我戴家结亲。”戴缨捺下性子说道。
“你怎就知道谢家不欲同我戴家结亲,分明是你提出解除婚约,还是当着旁人的面,你姑母不得不同意。”
戴万昌当时看了书信,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戴缨也来了气,看向她父亲,扬起声调:“父亲怎的不弄清事情原委就怪我?谢家表兄在我去京都前就同陆家千金相交,早已有了别的主意。”
“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又或是谁人在你耳边乱传,让你生了误会。”戴万昌继续道,“既然回了,你在家住几日,仍是回京都,我写一封书信,你捎带过去,你姑母念你年纪小,不会计较……”
戴缨将戴万昌的话打断:“父亲可知晓……谢家表兄同陆家千金已定了亲。”
戴万昌把眼一眯,没有再说什么,静默了好一会儿,在戴万昌思忖之时,戴缨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戴万昌气愤谢家失信,破口大骂,希望他宽慰自己两句。
然而……谈不上失望,因为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先住几日,之后还是回京都,你姑母不会同你一小辈计较。”戴万昌仍是那句话。
戴缨冷笑一声:“父亲打得什么主意,这是准备拿女儿的终身做买卖么?”
戴万昌把眼一瞪:“你的亲事我自有主意,由得你在这里质问?”
戴缨低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不出去?!非要气死我不成?”戴万昌喝道。
戴缨咬了咬牙,蹦出一句:“不去。”
“什么?”
“女儿不想再去京都,就留在平谷。”
“哐嚓——”一声,盛着热茶的瓷盏碎裂在地,戴万昌抖擞着手,指点道:“好,好,好,这就是你娘教出来的,同她简直一个犟样儿!”
戴缨把手一攥,说什么她都能忍,唯独不能冒犯她的母亲。
“爹怎么有脸提娘亲,若不是您和孙氏,她也不能走那样早!”
当年,父亲在母亲有孕期间同她的贴身侍婢厮混到一处,使她心气郁结,生产时伤了根本,之后便一直靠药调养。
戴万昌气得又是一拍桌案:“你也别同我扯这些,其他的心思也不要有,住几日,我让人送你回京都,什么在京都开分号,哪有那样容易的事,人家早已占好的码头,岂容我们这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