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时,“啪——”的一声脆响,让屋中安静下来,众人看向声源处。
只见一个珠翠满头的老妇人收回手,举着尖尖的指,戳被她打耳刮的婆子。
“好你个老泼贱,走之前一再交代,叫你把哥儿带好,你那耳朵灌了黄汤不成?!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想把我的崇儿丢了,好报复我,要我的老命!”
田婆子胁肩缩脑,捂着脸呜咽。
“你还有脸哭,我当你早该一根绳子吊死在外头,也好过站脏我这地,菩萨跟前我磕了多少头才得这么个金孙,交到你这老杀才手里,你敢把他看丢了。”
老妇人刻薄的话一句接一句,骂得头上的珠翠乱颤。
戴缨从旁看着,老妇人的年纪看起来同陆老夫人不相上下,结合她刚才的话,不难猜出这位应是偏院的曹氏,也就是陆溪儿和陆崇的亲祖母。
喝骂声还在继续。
“哥儿若是少一根头发,把你全家老小捆一处剥皮抽筋也抵不得!”
田婆子扑通一声跪下,拿额撞地,磕得砰砰响。
“老奴知错了,老夫人饶了这回罢,再不敢了。”
满屋子只听到这沉闷的磕碰响,一声又一声。
陆老夫人看不过眼,出声道:“行了,行了,起来罢。”
曹氏走到陆老夫人跟前,抹泪道:“姐姐不知,崇儿就是我的命根子,咱们大房又只他这一棵独苗,他若有个不好,妹妹哪有脸下去见老大人。”
二房的何夫人同三房的姚夫人对看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屑。
好似提醒所有人,她那院子里出来的才是正苗。
陆老夫人先是受了一场惊,这会儿又是吵又是闹的,不得闲静。
陆铭章走了过去,一旁叽里呱啦的曹氏见了,立刻掐灭了话音,闭上嘴,身子跟着晃了晃。
在场之人皆看出来,刚才态度嚣张刻薄的老妇人在怕,她怕陆铭章。
陆铭章扶着自己母亲坐下。
陆老夫人看了屋中众人一眼,开口道:“听说是缨丫头把人找到的?”说着,看向戴缨,朝她招了招手:“来。”
戴缨走了过去。
“这次幸亏有你,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陆老夫人说道。
戴缨低下头:“老夫人不计较,哥儿同我一道出府的,真若有什么,阿缨也有一份责任在。”
陆老夫人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