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又用报纸糊了窗缝,在炕沿铺上碎布拼成的坐垫。
这要是在村里人看来,简直是奢侈到极点——谁家不是把布票攒着过年做新衣?多数人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忙活完,陆晚缇倒在炕上小憩。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着,听见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凭什么要我们做饭?我们才来第一天。"
"就是,我在家都没做过饭。"
"你们老知青欺负人。"
陆晚缇揉着太阳穴起身,从窗户缝往外看。院子里,十几个满身尘土的老知青围成一圈,正对着几个新知青怒吼。梁莹莹站在最前面,叉着腰跟一个黑瘦女知青对骂。
"你们今天不上工,粮食还吃着我们,连饭都不做?"黑瘦女知青气得发抖
"水缸还是空的,你们把水都用光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知青推了推镜架:"我们打扫卫生用了点水..."
"一点?"一个高个子男知青一把掀开水缸盖子,"一滴都不剩,知道打水要走多远吗?"
陆晚缇这才明白过来。中午新老知青商量好分工:老知青下地干活,新知青粮食还没安排,先借老知青的,就负责做饭打水。
结果这群城里来的少爷小姐,既不会做饭又嫌打水累,干脆撂挑子不干。老知青干了一下午活,回来连口热水都没有,自然炸了锅。
她从空间取出一张小木桌摆在炕上,慢条斯理地摆出晚饭:红烧肉、清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