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以佛力笼罩一切因果，淡淡道：“佛祖早就在大力牛王元神之中，种下度化佛种。”

    “从一开始，我们所要的并不是大力牛王和孙悟空的生死。”

    “我们要的只是大力牛王与孙悟空交手。只要交手，大力牛王元神必然出现破绽。”

    “破绽一起，心入苦海，我佛慈悲，度众生脱离苦海。”

    普贤菩萨恍然大悟，看向车迟国的目光，也变得阴森起来。

    “原来如此。一旦大力牛王被燃灯佛祖度化，那么人间气运，就将一泄如注。”

    当初黄风怪背叛灵山，让灵山气运大损。

    不是黄风怪背负的多少气运，而是黄风怪作为第一个背叛灵山的佛门弟子，开启了因果。

    同理。

    大力牛王本身的战斗力哪怕不强，但只要他背叛了人间，也会是第一个背叛人间的妖王。

    同样会开启因果。

    量劫之争，从来都是气运与因果之争。

    表面上的胜负与生死，根本不重要。

    文殊菩萨此时再度开口，道：“况且，这一次，本尊还另有安排。”

    “不怕大力牛王不入我灵山彀中。”

    普贤菩萨知道文殊菩萨擅长算计，于是放心下来，露出一抹慈悲的微笑。

    “佛度有缘。”

    文殊菩萨双手合十，道：“普度众生。”

    他们完全没有发现。

    在他们身后。

    一片月华之中。

    嫦娥仙子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所说的一切，尽数落入嫦娥耳中。

    嫦娥仙子手中托着的混沌焚妖塔中，传出太一的声音，道：

    “娘娘，要我斩了他们吗？”

    嫦娥仙子轻轻摇头，道：“灵山不灭，大乘佛法不绝，他们死了也能复活。”

    “不过是浪费天地灵蕴罢了。”

    “让他们先得意一时吧。”

    ……

    车迟国。

    咫尺天涯之内，气氛凝重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