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毫不起眼的酒肆中,左威卫中郎将郭仓正靠窗而坐,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夜已深,城已宁,心绪却不静。
一向以沉稳示人的郭仓眉头微皱,似是有些心神不宁。
很快一名瘦弱的店小二就推门而入,将一盏茶水摆在了他面前,十分客气地问道:
“客官,菜什么时候上?您等的客人还没来吗?”
“不急,过会儿再上,少不了你们的银子。
下去吧。”
“好嘞。”
店小二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声:“有任何吩咐您随时招呼!”
“知道了知道了。”
郭仓似乎有些烦躁,待房门紧闭之后还轻声叹了口气。
约摸过去小半个时辰,房门再度被推开,但走进来的不是店小二,而是身披黑袍、头戴斗篷的岭东道节度使崔钧。
“崔大人,您可算是来了,急死我了。”
郭仓忙不迭地将崔钧迎入屋中,满脸急色:
“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怎么还沉得住气?”
“急什么,天还没塌!”
崔钧四平八稳地坐下:
“京城中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