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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之匆匆忙忙地来到主屋,他的亲生父亲、并州持节令王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在太师椅上,疲倦的老人像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爹,您怎么起来了,彦儿扶您回房休息。”
“混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哐啷!”
老人面色铁青,气得浑身颤抖,抄起桌上的水杯就砸了出去,恰好砸在了王彦之的头上。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王彦之被浇了个落汤鸡,茶叶糊了一脸,青红色的紫斑迅速在额头浮现,甚至有丝丝血迹渗出。
“爹!”
“别叫我爹!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畜生儿子!”
“咳咳,咳咳咳!”
王彦之擦去脸上的茶水,红着眼,愤怒、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汇聚在脸上。
王蒙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为何,你为何要干出如此龌龊的勾当!”
从老人暴怒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今夜之变他浑然不知情:
“这两年你代掌并州持节令,长本事了是吧?如此大事都不跟我商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两年,整个并州文武皆以王彦之马首是瞻,谁还记得这位老家主?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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