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叫,化作一阵黑风就逃跑了!”
银炉童子学着猪刚鬣的样子,倒是很像。
“结果呢”陈光蕊问。
“结果”金炉童子懊恼地跺了跺脚,
“结果高老庄那些人,看见猪刚鬣大发神威,把那妖怪打跑了,不但没害怕,反而个个高兴坏了,高老头还带着人出来,拍着猪刚鬣的肚皮夸他。”
说到这里,银炉童子就有点气愤,“那老头儿可真会说,他说,刚鬣啊,好本事,有你在,咱高老庄太平了!翠兰跟你,真是有福气!现在可好,猪刚鬣更得意了,我们……我们更没法把他弄回来了!连提他回天庭的话都不敢说,一开口他就急。”
他小脸愁苦得像个小老头。
陈光蕊听完,心中了然,
“果然,这高老庄有大问题,他们不仅早就知道猪刚鬣不是凡人,甚至乐于见到他展露本领。这态度……太刻意了。”
他目光转向袁守诚,“袁道长,你是此道行家,你怎么看”
袁守诚一直在旁陪着笑,此刻见问到他,立刻挺了挺胸膛,掐着手指,沉吟道,“不瞒陈状元,二位仙童,老道刚才心有所感,又结合眼前情景推演了一番……这高老庄,还真是蹊跷。根源嘛……怕是出在一个人身上。”
“谁”金炉童子立刻追问。
“嗯……让老道琢磨琢磨这方位卦象……”袁守诚眯着眼,手指来回搓动,“算来算去,指向庄里……那个账房。”
“账房”陈光蕊追问,“有何问题”
袁守诚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这……具体是什么问题,有点远了,光凭空掐算,就隔靴搔痒了。要是能有个与那账房有密切关联、沾染了他气息的物件辅助,比如他用过的算盘、账本、印章什么的……啧,那样老道兴许能窥见更多门道。”
银炉童子一听,惊奇地“咦”了一声,脱口而出,“这么快就算出来了这本事可厉害了!我们家也只有老祖能推演天……”
话没说完,腰侧软肉猛地被金炉童子伸过来的小手狠狠掐了一把。
“唔!”银炉痛得叫了一声,剩下的话全憋了回去。
“银炉,慎言。老祖的本事也是你能妄议的”
金炉童子严厉地低声喝道,小脸严肃无比。他警告地瞪了银炉一眼。
袁守诚干笑两声,假装没听见银炉的话,捋着胡子不接茬。
陈光蕊目光在金炉和袁守诚身上流转了一下,表情平静无波,似乎对银炉的失言并不在意,只淡淡道:“知道了。”
银炉童子揉着被掐疼的腰,眼珠一转,听到账房有问题,急性子又上来了,“高老庄的账房就那个留着山羊胡,整日拨拉算盘的老头他敢耍样我这就进庄去找他,把账本拍他脸上问问清楚!”说着就要往庄里冲。
“站住!”金炉童子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把他拽了回来,
“你能不能别添乱了听陈先生怎么说!”
银炉扭着身子:“那你说怎么办盖庄子都盖一半了,总不能白忙活啊”
金炉没理他,看向陈光蕊。
陈光蕊看了看不远处的庄子,又看了看两个童子,沉吟片刻道,
“眼下不能硬来了。既然知道账房有问题,他就是庄里的核心人物之一。我们现在直接去问罪施压,他们为了自保,只会更紧密地抱成团,更护着猪刚鬣,显得更加‘团结’。等于给他们送理由。”
“那怎么办难道庄子不盖了”银炉急了。
“对,先放下。”陈光蕊语气肯定,
“我们暂时离开。等我们走了,没了外界压力,高老头画的大饼又得变回原样。等到时候,他们给猪刚鬣的许诺不能实现……这些内部的隔阂自然会慢慢显露出来,甚至可能因为失望而扩大。到时候,再来找机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