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这样成色的南红是绝对不可能。
华南山指尖捻过那串南红珠子,他抬眼看向满脸错愕的华悠然,语气依旧平淡:“文墨说,那家当铺的掌柜是个外地人,收这串珠子时只当是普通玛瑙,给的价钱连它真正价值的零头都不到。”
“这怎么可能?”华悠然脱口而出:“就算掌柜是个瞎子,可拿这珠子去当的人,总该知道它的底细吧?皇室专供的东西,若是寻常人偶然得到,躲都来不及,怎敢堂而皇之地拿去当铺换钱?”
方才只觉得这珠子出现在当铺不可思议,此刻细想,背后的疑点更是层层叠叠。若这珠子本就该在宫中,那它是如何流到宫外的?是宫中人偷偷带出,还是……有人故意让它以这样“不起眼”的方式,出现在那家小当铺里?
华南山将珠子丢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文墨已经查了当铺掌柜的来历,还有送当人的模样,你们两不如猜一猜,这个人会是谁呢?”
华悠然皱着眉头,很自然地看着我:“哎呀这可是好问题——呦呦,你看呢?”
我心想我看什么,我是什么小人物也配吗?这是你们兄妹该关心的事情与我何干!但华南山居然也盯着我,似乎真指望我说出点什么,我只好敷衍道:“这我猜不到,但此人胆大包天,实在可恶。”
“嗯,”华南山居然很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觉得,这样大胆的人若是被抓住了,该当何罪呢?”
“......”他的表情很温和,但是我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我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我觉得我人微言轻,尤其是对这个本朝的历法着实不太了解......”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贵妃,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他不太满意地说,“可见学习不足,对我和悠然也不上心。”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陛下真是,呵呵呵,”我只剩干笑,“关心陛下的人那么多,我这样的实在不敢,免得亵渎了您呵呵呵。”
说着,我疯狂地给华悠然使眼色,华悠然自个呲着大牙在那里乐呵,根本不理我。
“对了,文墨呢,”华悠然摇头晃脑地左右看:“今天有事出去了?怎么没看到他?”
华南山:“哦,他犯了错,赏了板子,领罚去了。”
华悠然惊讶地看着他:“文墨?吃板子?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可置信呢?他不是你的心头肉吗?犯了啥错居然吃板子了?”
她把头向我转过来:“呦呦,你知道吗?”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你少打听和你没关系的,”华南山冷哼:“先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