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不堪。
两人甚至不敢抬头再看一眼江昭宁,更顾不上拍打身上的污秽,如同两只被滚水烫到的老鼠,连滚带爬,撞开路边一辆歪斜的自行车,以惊人的速度仓皇逃离。
瞬间就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彻底消失在燥热的空气里,只留下两道狼狈的水痕和被撞倒的自行车轮兀自空转。
看着两人瞬间逃之夭夭,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夕凑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一丝试探:“书记,您宽宏……这是放他们一马?”
“放了?”江昭宁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沉重的冷哼,目光却依旧锁着那两人消失的巷口。
我江昭宁从来不是这种人。
有的是方法整治!
林夕心头一跳,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悄然收回了剩下的话。
他立刻噤声,垂手肃立,再不敢多言半句。
江昭宁的目光,终于转向了一旁泥塑木雕般僵立的陈向荣。
这位城管大队长的脸色灰败得如同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额头上密布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神里是巨大的惶恐,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在无形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陈队长,”江昭宁开口了,语调恢复了某种平稳,如同深潭表面不起波纹。他不再看那逃窜方向,“刚才那两个城管,你的人,平时……你该了解点根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