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刘世廷粗重的喘气声和吴天放牙齿打架的咯咯声。
墙上挂着的金碧辉煌的“政通人和”牌匾,在初阳斜照下折射出的光芒,冷得如同冰霜的寒光。
吴天放被这气势逼得往后踉跄了小半步,声音抖得更狠,每一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滚过:“真的…真的…刘县长,我…我看见了!”
“就在他墙上挂着的‘清正廉洁’牌匾额之下,不起眼的地方,亮着个小红灯!”
“一闪……一闪的!像……像是毒蛇的眼睛!”
他恐惧地吸着气,“他还开了电脑,放给我看!就是昨晚录的,清清楚楚!”
“他还……还说这摄像头,连着……连着楼上信息中心……录像文件有……有几道防火墙保护……”
“他说……他说那是……”吴天放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浑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他说那是……存证用的!”
“存证”两个沉重的字眼,如同两枚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了刘世廷的耳膜!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什么——?!”
一瞬间,刘世廷感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空,又猛地倒灌进心脏。
撞得他耳畔嗡嗡作响,眼前霎时漆黑一片。
他的身躯晃了晃,不得不伸出双手死死撑住面前沉重的红木办公桌边缘,才勉强稳住没有跌倒。
“他…他妈的……”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骂声,声音因为极度震惊和后怕而完全变了调。
眼神却凶狠阴鸷地钉在对面同样面无人色的吴天放脸上。
“江昭宁…他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什么?装个摄像头拍自己?”
“他做官图什么?!”
他猛地侧过脸,目光暴戾地扫过角落一个偌大的柜子,那里静静陈列、价值不菲的五粮液和茅台。
“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刘世廷的目光像淬毒的针,死死钉在吴天放僵硬的脸上,“昨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再提!”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走漏半点风声…”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具体的惩罚都更令人胆寒。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绞索收紧的气息。
“你走吧!”
“是!我明…明白!”
“刘县长!打死我也不敢乱说!”吴天放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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