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昭宁的睡意瞬间消散,马上接了电话,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有什么事?”
“江书记!”手机听筒里,乔国良的声音嘶哑高亢,像被狂风推涌着的巨浪,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极致的亢奋猛烈拍打过来,穿透深夜的死寂,“成了!”
“清凉寺!那两个贼和尚,想跑?抓住了!逮了个正着!”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补充道:“携带着大量的钱款呀!”
江昭宁猛地一挺身,背部肌肉瞬间绷紧,冰凉的席梦思垫层透过薄薄睡衣吸走他的体温。“谁?”
他追问,声调倏地低沉冷硬下去,锐利如刀。
“就是东妙座前最得力的狗腿子,明厉和悟机!”
“俩小子开着一辆快要散架的破皮卡,冲我们埋伏好的卡点撞过来。”
“嘿,正好撞枪口上!人赃并获!”
乔国良的语速快得像失控的机枪扫射,每个字都因为激动而扭曲上扬,“打开车斗一看,老天爷!两箱子!都是旧钞,连号不连续,很明显是黑钱。”
“江书记,这简直是天降功劳,铁证如山呐!”
明厉、悟机?东妙座下左膀右臂的亲信,平日里替那老狐狸鞍前马后奔走甚密?
一丝极其微弱的松懈感如同尘埃般刚刚扬起,立刻又被更为强烈迅猛的直觉粉碎——不对!那两个宵小之徒,再是得力亲信,也不过是提线木偶!
东妙其人阴狠诡诈、视财如命,经营清凉寺多年织就的暗网盘根错节。
他绝不可能将如此巨额的命根子全权交给两个喽啰去奔逃!
一丝冰凉彻骨的寒意陡然滑过心脏。
“只有他们两个?”他追问,声音像绷紧的钢丝绳,冷硬得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是的。”
“你在现场?”江昭宁问道,同时打开了床头灯,光线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对。”乔国良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这一下人赃俱获。”
江昭宁的心沉了下去:“东妙不在其中?”
“不在,那老狐狸根本没露面!”
“他应当在寺庙。”
乔国良回答得很肯定,“我打电话问了寺庙值班的鄂局,他也证实了只有明厉和悟机骗出了寺门。”
鄂局?东妙在清凉寺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