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想娶香儿姐。
等秦叔来了,盼儿姐的事咱帮着解决了,就早点下聘吧,香儿姐那头也不要瞒着,省得以后生出什么误会,反倒不美。”
“行,就照你说的办。
这事确实拖不得。
香儿那边,你去说一声,婚约的事也别瞒着,就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再说秦家那样背信弃义的,咱们怎么也不能和这样的人结亲。
让她别往心里去,我们就是照顾下小辈,没别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沈云姝出了门就去了对面杜家,却是扑了个空,没人在家。
她只能明日再来。
而她走后不久,秦盼儿那边又有人去探望。
庄氏把带来的新衣裳和布料推到秦盼儿跟前,热络道:“你这匆匆忙忙出来,肯定没带几件衣裳,大伯母特意给你带了两套新的,都是城里时新的样式,保管你穿了跟天仙似的。”
秦盼儿与庄氏不算熟稔,只是从前老宅的人去沧县走亲戚时见过几回,因此对她的异常热情有些不适应。
“多谢大伯母,我衣裳还够穿。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婉拒道。
“同大伯母客气什么?你早晚要进沈家的门,都是一家人,几件衣裳值当什么?”
庄氏道。
秦盼儿红了脸,连忙解释:“我与敦儿哥哥的婚约已不作数,大伯母这话还是莫要讲了。”
“傻孩子,你人都来了,敦儿娘也让你住下了。
你不嫁给敦儿,难道要嫁给那黄二郎不成?”
秦盼儿呐呐,不知要怎么回答。
庄氏一看就知道有戏,忙又牵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大伯母是觉得与你有缘,见着你就想起我慧儿丫头。
你不知道,我家慧儿命苦啊!”
庄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沈云慧在梁家受苦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秦盼儿。
秦盼儿不疑有他,心生同情,安慰了庄氏几句。
庄氏拿帕子点点眼泪,道:“慧儿那是木已成舟,没了办法。
可你不同,你和敦儿自小一同长大,情谊非常,如今又都没成亲,要是错过了得多可惜?敦儿是我亲侄子,我也盼着他好。
昨儿大伯母瞧你们俩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多般配。
你放心,婚约没了可以再续,不是大不了的事,关键你得用点心,让敦儿记起你的好。”
秦盼儿心中有点乱。
十岁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未来多半是要嫁给沈敦的。
待到十四岁两家定亲,她就认准了自己未来会是沈家媳妇。
直到现在,她已经十八岁了,她心里也只有沈敦一人。
如果有一丝丝希望,她也是愿意去争取一下的。
“大伯母,那我该怎么做?”
庄氏眼睛一亮,握住她的手道:“我跟你说,你听大伯母的,就”
庄氏絮絮讲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秦盼儿回到厢房独坐了许久,神色怅惘。
最终她视线落在那些衣裳上,伸手抱起它们,去屏风后一件件上身试过。
试完,她又拿出针线,把不合身的地方改一改。
穿针引线,她做得熟练。
从前,沈敦每回在外头跟人打了架,衣裳扯裂了,划破了,就会偷偷找到她,让她帮着补好再回家。
温馨记忆历历在目,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是的,她还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