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的枪手而言,这段路程似乎格外漫长,他的心智仿佛在攀登由利刃铸就的阶梯。
当他走到阶梯口时,他才惊觉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浸透,但是作为这场精神苦旅的成果,原本无可遏制的沸腾着的恐惧,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若有若无的焦虑。
枪手抬头看向木门,几缕光线从木门与泥土的交接处泄下。
——如果想要潜行进入二号营地,这里是最困难的部分,因为开启木门势必会发出声响,引来盐怪的注意。
他刚想出声提醒夏伦,但是夏伦却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门没关严,有缝隙。”夏伦的声音很轻,“别害怕,我先用眼睛看看。”
用眼睛看看?
难道还能用耳朵看吗?
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枪手微微蹙眉,还没完全理解夏伦的意思,下一刻,夏伦忽然毫无征兆地拔出短剑,干脆利索地插进了他自己的左眼眶,拇指微扬,向上一挑!
“噗嗤!”
瘆人的切割声中,鲜血从夏伦的指缝间缓缓滴落,他生生剜出了自己的眼球。
枪手目瞪口呆,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夏伦就将眼球抵在了木门的门缝前。
“让我们来看看外面究竟有什么。”夏伦轻声说道。
他用力一推,眼球便顺着门缝,被挤到了地面上。
——自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