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堆尸体,多数都是侯英补的致命刀,心理防线彻底决堤。
“你怎么了?”张子文眼神关切。
“没事,晚饭吃多了,刚才运动量过大,胃炸了。”侯英抹掉嘴角污渍,鼻端弥漫浓郁血腥味,身躯一哆嗦,还没吐干净。
张子文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呕吐是会传染的,看别人吐,他胃也翻江倒海。
黑暗处,一群黑衣人急速奔来,甚至没与张子文二人打招呼,迅速清理现场。
搬尸冲血,清洗痕迹,动作老道,工具专业。
侯英从兜里掏出一包被捅烂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张子文,后者摇头,怕吐。
侯英哆嗦着点上,他吐完了,想压一压喉头撕裂般的酸苦。
薛贵大步走来,眼神阴鸷扫视尸体辨认身份,一把拍掉侯英刚点燃的香烟:“还抽?不想活了?”
这一摇晃,侯英身躯紧绷,微微前倾,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薛贵招手,两名黑衣青年搀扶起侯英,紧急送上车。
他则亲自走向浑身是血的张子文,一把扶住他,低声道:“放松,深呼吸,忘掉今晚的事,老师会帮你善后。”
运上一辆看似正常,内里改造得比救护车设备更精密齐全的商务车,两名白大褂立刻安排他躺下,吸氧、剪开衣服、紧急止血输血、修复伤口。
薛贵坐在一旁,脸色阴冷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