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撕碎的是一份低价合同,摧毁的,却是慕晴处心积虑的一次进步之路。
她心头窜起无名火,想发作,却不得不强忍,皱眉质问:“张子文你什么意思?耍我?”
张子文将撕碎的合同扔进垃圾桶,语气平淡:“慕班长,你误会了,我没有耍你,我说两百四,巨峰就不会多收一分钱。只要你接过我的钢笔,在合同上签个字,我就当为母校做贡献了。”
慕晴气的身躯发抖,咬牙怒视张子文:“你拿六十万赌我没有签字权?”
张子文言简意赅,字字诛心:“是的。”
慕晴脸色煞白,濒临暴走。
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眼前这个靠运气挣了点臭钱的男人,还不值得未来必定会在教育系统有所成就的自己失态。
她收敛情绪,眯眼冷笑:“张子文,你真可怜。”
张子文笑容矜持,安静看着慕晴。
“看看你怀恨在心又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慕晴身躯前倾,拿出在教育系统家庭熏陶多年的城府与智慧,眼神锋利。“这些年,是不是压抑坏了?是不是每到夜深人静,就会想起学生时代受过的委屈?好不容易挣了几个臭钱,就迫不及待显摆,觉得自己终于咸鱼翻身了?”
张子文仍是面带微笑,无动于衷。
慕晴见状,言辞愈发犀利,居高临下:“我果然没看走眼,像你这种心胸狭隘的凤凰男,就该一辈子被踩在脚下,但凡让你出点头,你绝不会感恩,只会像条疯狗,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