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秋水也着急地期待着放假:“那天听生产处的王处说,咱们购买的新设备堵在路上了。南方发大水,铁路公路许多路段都被冲垮了,设备运不过来,技术人员也来不了,厂里等米下锅,没法检修更换,只好干等着。咱们把下个月的产量都生产出一半了,车间也不敢放开干,只能这样干耗着,停工检修假也只能往后推。”
陶娇娇在物流中心当烟叶统计,也知道生产车间现在领用原料量不大:“这叫什么事儿啊!生产车间把下月的数量任务都快生产完了,还不放假,那还不是磨洋工嘛。你妈前两天还打电话,问咱们啥时候回去呢。”
两人心里都着急,可厂里的事不由他们说了算。
从石界烟机厂购置的三台新卷烟机,迟迟到不了,不光是生产车间着急、设备人员着急、科室人员也着急,厂领导更着急。只不过,各自着急的侧重点不一样。生产车间着急的是,生产量已经完成了,现在上班就是擦机器,扫地面,生怕工人们无事生非,惹出麻烦;设备着急的是,检修协作单位早就联系好了,南方发大水,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协作单位三天两头催问进展;科室人员大部分都和林秋水他们一样,安排好了出游计划,却迟迟不放假,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厂领导着急的是,下个月的卷烟生产量都完成一多半了,不能再超产了,工作部署全给乱套了。
石界那边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洪水冲垮了铁路与公路,截断了新烟机运往北方的道路。计划赶不上变化,心里再着急,也没有用,大自然的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再好的计划也得作废。
一直等到八月中旬,消息才传来:道路通了,设备已经运过了长江,太平烟厂迅速把检修调整到八月下旬到九月初。林秋水也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报信,说自己马上就放假,先去海边玩几天,然后就回家。父亲林承贤在电话那头说:“不用着急,你们到海边安心地玩,特别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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