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佛林王国前线副指挥官,刚毅勇猛的萨拉丁子爵。
率领得胜之师押解着缴获的物资,和少量俘虏(霍克营地突围时被俘的伤兵)。
浩浩荡荡返回大本营时,他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豪情。
突袭霍克营地,歼灭索林王国数个整编大队,斩杀其指挥官霍克爵士。
更在峡谷设伏几乎全歼了溃逃的残敌,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足以让他在军功簿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有机会获得银弯刀勋章。
然而,当他的部队接近营地外围时,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预想中的凯旋号角没有响起,营寨的防御工事显得有些凌乱。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还有那压抑的,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怎么回事?”
“派人去看看!
营地为何如此安静?”
萨拉丁子爵勒住战马,眉头紧锁,对身边的亲卫队长喝道。
“大人…营地…营地出事了!
里面…一片混乱!”
“死了好多人!
好像…好像是自己人杀的自己人!”
亲卫队长派出的斥候,很快脸色惨白地回来了,声音都在抖说道。
“什么?”
萨拉丁子爵脸色剧变,心中那点胜利的喜悦瞬间被巨大的不安取代。
他再也顾不得仪态,狠狠一夹马腹,带着亲卫冲入营寨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冰凉。
营寨内部,如同被狂暴的飓风席卷过。
帐篷倒塌,焦黑一片,满地都是破碎的武器、铠甲残片和残肢断臂!
尸体层层叠叠,许多尸体呈现出极其诡异的姿态。
互相撕咬、抓挠,甚至被巨力撕碎!
血迹早已干涸黑,在地面上形成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印记。
幸存下来的士兵们如同惊弓之鸟,眼神空洞麻木。
他们脸上残留着极致的恐惧,默默地清理着这如同地狱般的战场。
“巴顿伯爵呢?”
萨拉丁子爵揪住一个看起来还算清醒的士官,厉声喝问。
“伯爵大人…他…他疯了!
所有人都疯了!”
“大人他…他最后也…也狂了…杀了…杀了很多人…然后…然后…”
那士官浑身一哆嗦,指着营地中央那片地面焦黑龟裂的区域,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然后怎样?”
萨拉丁子爵的心沉到了谷底。
“然后…他被一个穿着我们军服的索林奸细…趁机…斩了…”
士官的声音低不可闻,充满了绝望。
“斩?巴顿伯爵被斩了?”
萨拉丁子爵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勇冠三军、强横无匹的巴顿伯爵。
竟然在自己的大本营里,被一个奸细斩了?
他立刻下令,召集巴顿伯爵的亲兵队长和所有还能主事的军官。
当眼神疲惫绝望的亲兵队长,详细汇报了昨夜那场由水源被投毒,引的疯狂内乱。
以及巴顿伯爵如何失控,最后又如何被一个伪装成己方士兵的索林人,在混乱中斩的经过时。
萨拉丁子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刚刚在外面打了一场大胜仗,斩杀了索林王国一位爵士,歼灭了其一部主力!
这本该是加官进爵的大功,可现在老巢被人端了。
最高指挥官被暗算、狂、最后还被斩。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足以震动整个王国的惊天巨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