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氏管了什么?
好好的姑娘揣着颗思母的诚心去看她,竟还看出一头伤,一家子就知道欺负人!
辛娘子一开始巴不得严氏赶紧将丫头片子接走,省得他们家还得多养个闺女。
如今可大不一样,辛娘子偶尔想起丫头有自己的亲娘,心里便不自在。
她嘴上从来不提,私底下,更深夜梦,偶尔对严氏也是颇介意,总会升起点阴暗的小心思,很想挑拨菁娘同那严娘子的关系。
辛娘子自然是更疼爱阿绵,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时间渐久,菁娘对她来讲,已经属于手背上的肉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晚上难受了半晌,白天见了菁娘,她到底忍住了没翻白眼,没嘲讽,还宽慰了几句:“她又不是头一胎,这怎么说,驾轻就熟,肯定没大碍。”
杨菁喝粥喝得正香,反应了下,才明白辛娘子是什么意思,失笑点头,想了想又叮咛:“回头,阿绵也把新画册好好读一读。”
阿绵抿起嘴唇含羞带笑,难得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杨菁多嘴一句,实在是担心阿绵早早成亲,又早早生产,她才十三的年纪,自己都是没长成的小孩子,现在就怀孕,简直是催命呢。
像肖三郎,像镇北侯,还有许多世家公子,为何结发妻子多早亡,有的甚至要续娶好几个,在她看,倒有一多半是因着他们成亲时,男女年纪都太小,生孩子太早闹的。
此时此刻,身在肖家的严娘子送走了出门喝酒的三郎,小心翻开前夫送来的手抄册子,借着朝阳的霞光细看,心中很是五味杂陈。
惜春阁外的墙角,不知是哪个丫头不小心丢了个萝卜到水沟里,这几日下雨下得厉害,秋日里竟开了花。
翠儿嫌寒酸,想赶紧给铲了去,严娘子也不知怎的,一时竟不忍心,出言留了。
那花红里透着紫,小小几朵,迎风招展,瞧着可怜。
看着这花,就想起自己的菁娘。
她的菁娘,也是这么可怜又可爱。
那孩子在娘胎里没养好,生出来小小一只,两只手捧都能捧起来,她婆婆看了孩子,背地里都说怕是养不活。
可她乖得很,生时没让她遭罪,月子里也不闹人,眼睛都没睁开呢就知道心疼娘了,只要一抱,便露齿笑,是个只会笑,很少哭的乖娃娃,还会用粉嫩嫩的小手够她的脸,真让人心里软得不行。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怎么可能不爱?
可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又能怎样。
她到肖家以后,好些深夜,都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