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件衣裳。
……
翌日。
章台宫外,秋风肃杀!
七十余名儒臣身着素服,整整齐齐跪在宫门前。
为首的淳于越须发皆白,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石板,双手高举奏章,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陛下——!”
淳于越苍老的声音划破宫墙的寂静,
“老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祭天大典关乎国本,理应由长公子主持啊!”
身后众儒齐声附和:
“请陛下三思——!”
宫门紧闭,只有黑甲侍卫如雕塑般伫立两侧,对眼前景象视若无睹。
“淳于博士。”
一名年轻儒生膝行上前,低声道,
“陛下当真会出来见我们吗?”
淳于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当年先师为劝谏齐王,跪了三天三夜。”
“今日老夫便是跪死在这里,也要为天下正道争这一口气!”
正说话间,宫门内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所有儒臣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