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那面数据瀑布。
那不是简单的代码,而是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的符号和公式。
它们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在屏幕上生灭,组合,演化。
仿佛一个,正在自我孕育的逻辑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陆若溪似乎注意到了陆沉渊,才开口道,
“哥,你来了。”
她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屏幕,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嗯。”陆沉渊应了一声,“过来看看你。”
“不是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吗?‘开天’的研发,并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
他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
“新闻我看了。‘锋芒’和‘普罗米修斯’,来势汹汹。你这里压力大吗?”
陆若溪似乎刚听明白陆沉渊所说的。
“我并没有在赶‘开天’的进度啊。”
“而且,压力?”她重复着这个词,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
“不,哥。”
“那不是压力。”
“那是一份,我等了很久的礼物。”
陆沉渊愣住了。
“礼物?”
“对。”陆若溪的眼睛,似乎散发着微光。
她走到旁边的一块巨大白板前,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神经网络结构图。
“‘开天’、‘锋芒’、‘普罗米修斯’,我们三家,本质上都是在做同一件事。”
“把这套神经网络,做得更深,更广,更复杂。”
“就像三位最顶级的赛车手,在同一条赛道上,把内燃机的性能,压榨到了物理定律的极限。”
她看着陆沉渊,认真地解释道,
“他们,用最野蛮的追赶,让我看清了这条路的终点。”
“这条基于经典计算的赛道,无论我们跑得多快,它都是有尽头的。我们能做的,只是无限逼近,却永远无法突破。”
陆若溪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量。
她不像一个身处商业战场中心的科学家。
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