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也更黑了。
眼神却依然锐利和孤傲。
他看到了陆芊芊。
陆芊芊也看到了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
没有客套的寒暄。
“我来了。”嵇亦辰说。
“欢迎。”陆芊芊点头。
两人的交流平淡,又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战友。
“情况怎么样?”嵇亦辰问。
“很稳定。”陆芊芊回答。
“那就好。”
然后,两人的对话就结束了。
简单直接,却有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姬无双和陈雷在一旁看着。
陈雷有些好奇,小声问妻子:
“这人谁啊?感觉……挺不好惹的。”
“芊芊的另一个战友。”姬无双言简意赅。
嵇亦辰的到来给这个只有生存需求的营地,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不安慰人,不施舍同情。
他只是背着他的录音设备,像个幽灵一样在营地里穿行。
他记录部落老人的歌谣。
他记录孩子们在尘土里玩耍的笑声。
他记录妇人们在井边取水时的交谈。
他也记录夜深人静时,从某个帐篷里传出的压抑的哭声。
他用他的麦克风,记录和剖析着这片土地的喜悦与伤痛。
晚上,他会坐在篝火旁,抱着吉他轻轻弹唱。
他唱的,不是那些在京州录音室里精心制作的歌曲。
而是一些,他白天刚刚听来的本地的旋律。
他用自己的方式,重新编曲填上他自己的理解。
他的歌声依旧沙哑、粗粝,却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他唱干涸的土地,唱远方的亲人,唱无望的等待,也唱于绝望中生出的微弱的希望。
营地的人们听不懂他的歌词,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