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舟轻轻点头：“他没有放弃过。他一直相信，‘镜界’是人类进化的下一步。只是……这条路太危险了。”

    林思雨沉默了很久，忽然低声问：“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沈正阳是对的？”

    林远舟微微一怔。

    林思雨继续道：“我们一直在阻止‘镜界’，可我们真的了解它吗？沈正阳说，‘镜界’可以让人类突破肉体的限制，实现真正的永生。这不是毁灭，而是进化。”

    林远舟看着她，眼神复杂：“思雨，你还记得‘镜界’扩散时造成的混乱吗？它不是简单的意识上传，它是一种侵蚀。它会吞噬人的思维，改变人的意识，最终让所有人都变成数据。”

    林思雨咬着嘴唇：“可如果它能被控制呢？如果它能成为人类的一部分，而不是取代人类呢？”

    林远舟看着她，忽然意识到，林思雨的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了。

    “思雨，你是不是……已经决定继续研究‘镜界’了？”

    林思雨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头：“哥，我不能让沈正阳白白牺牲。他留下的东西，不应该被遗忘。”

    林远舟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道：“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我不会阻止你。但你要记住，这是一条危险的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无法回头。”

    林思雨的眼神坚定：“我知道。但我愿意。”

    林远舟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却也有一丝欣慰。

    他知道，林思雨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依赖他的小女孩了。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好吧。”林远舟轻声说，“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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