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狠戾,所有的算计,在绝对的、不讲道理的暴力面前,都成了个笑话。
季伯常的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满口牙给咬碎。
最终,所有的不甘、愤怒和憋屈,都化作了一股深沉的无力。
他抬起头,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写满了癫狂的疤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想怎么样,划个道出来。”
“今天,我认栽了!”
说出这句话,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垂下头,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脑子里已经开始疯狂盘算。
忍!
老子今天就忍了!
只要能活下来,只要这个疯子一走,老子立刻就召集城南所有的人马!
不光要弄死这个疯狗,还要把裴兴彪那个王八蛋也一起剁了喂狗!
他要让这两个敢羞辱他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就在他心里发着最恶毒的誓言时。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张狂、恣肆,甚至带着几分神经质的笑声,猛地在李凡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回荡在空旷的烂尾楼里。